蕙。
殷蕙脸颊微热,嘴上哼道:“我若是嫦娥,也该去找后羿,找你做什么?”
“你说,月亮上真的住着嫦娥吗?”殷蕙把玩着他温热的手,喃喃地问,今晚的月色,着实迷人。
月光皎洁,灯光朦胧,照得温太后、丽太妃等长辈脸上的皱纹都淡了,依稀还是燕王府里的几位美人。
“父皇太忙了,教孙子也不是他的义务,还是怪大哥他们没尽到教导之责。”
殷蕙:……
魏曕则抢在她发作之前,及时抱紧她,低头吻了下来。
魏昡用没出息的眼神看着他:“天天就惦记吃,当年你愿意嫁过来,是不是就图我们中原的美食?”
虽然儿子魏曕也四十出头了,也算不上老匹夫吧?
魏曕就从大郎开始挑毛病,一直挑到魏昡家的九郎,中间只省去了自家的五郎、七郎。
以前,她把这份纵容当成恩宠,觉得先帝对她是不一样的。
放到普通人家,这不算是什么大事。
温太后恍然大悟,原来丽太妃骂的是先帝。
魏昳恨铁不成钢地踹了二郎一脚,也走了。
丽太妃拉长了一张脸。
她从小到大光听父汗与周围的人议论燕王了,也听闻过燕王三子是个骁勇善战之人。
如今被贤太妃一语点醒,意识到先帝的纵容其实等于无情,等于放弃,丽太妃心一酸,眼泪就滚了下来。
这一瞬间,她想到了先帝对她的宠爱,对儿子魏昳的一味纵容。
那就与她没关系了,随便骂吧!
纪纤纤得知亲儿子如此丢人,气得白头发都要冒出来了,在家里骂了一番儿子,吃过早饭便匆匆进了宫。
靖王府、楚王府的马车前后开走了。
如果二郎还小,她可以骂儿媳妇不会教孩子,如今二郎都当爹了,她再批评纪纤纤不知道及时叫二郎起床,只会更丢人。
今夜月好,灯好,她更好。
魏昡抿唇:“除了这个,还图什么了?”
丽太妃摇摇头,不再说什么。
纵容就等于放弃?
二郎下意识地低下头。
纪纤纤坐下后,频频朝殷蕙使眼色,意思是想单独与殷蕙说话。
徐清婉闭上眼睛,短暂的怅然后,她默默转动起手腕上的佛珠来。
他笑得那么好看,二郎舒服多了,点头道:“我知道了,太子快去吧。”
这一点,殷蕙也不觉得先帝有何可指摘的,笑着拍魏曕的龙屁:“属你最好了,自己好,孩子们也教得好,父皇都看在眼里,自然放心将江山交给你。”
丽太妃闻言,怔住了。
魏昡勉强把这话当恭维了,瞪着福善问:“见了面,你又如何想?”
魏曕想了想,道:“嫦娥下凡,玉兔也趁机来了人间。”
纪纤纤到了,先给一溜长辈行礼。
她说的越多,编得越艰难,魏昡的脸就越黑,马车都快到湘王府了,魏昡终于忍不住提示道:“我呢?你知道要嫁的是燕王四子的时候,心里怎么想?”
“娘娘,楚王妃求见。”
丽太妃哭着哭着,突然骂了一句:“老匹夫!”
如果不是娶了她,他的生活大概还是如一潭死水,平静无波,毫无趣味。
要过年了,宫里新排了几出戏,殷蕙要与四位长辈商定选哪些戏,留着除夕夜里欣赏。
男人听话,纪纤纤朝徐清婉那边得意一笑,上了车。
殷蕙知道她关心楚王府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,就让宫女把纪纤纤带到这边来说话。
魏曕心领神会,叫宫人们退下,他单独陪她去赏灯。
皇亲国戚们一家一家地往外走去。
哪个字是夸他了?
二郎低着头,眼前全是三叔那张冷冰冰的脸,心中又惊又惧,他这是彻底被三叔厌弃了吗?
殷蕙:“……你才是兔子精!”
这时,有人扶住他的肩膀。
纪纤纤忙道:“是啊,前日就有点风寒,晚上喝了药,就容易睡得沉。”
丽太妃作威作福惯了,要挑自己爱听的。
淑太妃悄悄往天上指了指。
魏曕没有改变主意,也没有再多看二郎一眼,上了马,径直朝宫外跑去。
福善当年哪知道燕王四子长什么样?
丽太妃不高兴了:“到底出了什么事?你有话就说,休要遮遮掩掩。”
福善一边吃着美食,一边欣赏着远处的灯火,笑起来眉眼弯弯,还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。
“有什么关?”
有心显摆,在徐清婉上马车前,纪纤纤故意加快脚步来到自家的马车前,娇声使唤魏昳:“你快扶我一把。”
纪纤纤松了口气。
以前他总是在堂兄弟们面前趾高气扬的,今早却如此丢脸。
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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